“您这是干什么?”米莱迪诧异地问道。
“您把胳臂套在我的脖子上,什么也不用害怕。”
“这样您会失去平衡,我俩都会摔死的。”
“放心吧,我是水手出身。”
一秒钟也容不得耽搁了;米莱迪伸出胳臂套在费尔顿的脖子上,整个身子慢慢滑到了窗外。
费尔顿开始沿着绳梯一级级地慢慢往下爬。虽说绳梯上悬着两个人的分量,狂风依然把他们吹得晃来晃去。
费尔顿蓦地停住不爬了。
“别出声,”他说,“我听见有脚步声。”
“我们被发觉了!”
片刻的静默。
“不,”费尔顿说,“没事。”
“那这是什么声音?”
“是巡逻队在小道上巡逻。”
“哪条小道?”
“就在我们下面的那条小道。”
“那他们要看见我们了。”
“不会,只要没闪电就没事。”
“他们会碰着绳梯的。”
“幸亏这绳梯短着一截,离地面还有六尺距离。”
“他们过来了,天哪!”
“别出声!”
两人敛气屏息,一动不动地悬在绳梯上,离地面有二十来尺光景;就在这当口,那队士兵又说又笑地从下面经过。
两个逃亡者一时间惊恐不已。
巡逻队走了过去;只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说笑声也愈来愈轻,终于听不见了。
“现在,”费尔顿说,“我们得救了。”
米莱迪吁出一口气,晕了过去。
费尔顿继续往下爬。到了绳梯下半截,他觉得往下无处可以踏脚了,就用双手抓紧绳梯往下挪;最后,挪到了最后一级,他靠着腕力任凭身子悬空吊着,碰到了地面。他把米莱迪放在地上,弯腰拾起那袋金币,用嘴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