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已上了更高的台阶。
“原来这样,”我说,“不过,谁也不敢担保。”
我在思考,我的熟人正上到很高的台阶了,为了看着我,他不得不在楼梯上面的拱顶下低了头。
“尽管如此,”我叫喊着,“如果你把上面的鬼带走了,那我们的关系就完了,永远完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玩笑,”他说,将头回过来。
“那就好了,”我说。我本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散步,但我感到无聊,我上楼去睡觉了。
亚洲胡狼和阿拉伯人
我们在一块绿洲上宿营,此时,旅伴们都睡了。一个阿拉伯人,他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从我身旁经过。他刚把骆驼安顿好,向自己的睡铺走去。
我仰面躺在草丛中,总想睡觉,却总也睡不着。在远处的某个地方,一只亚洲胡狼在哀嚎。反正也睡不着,我索性重新坐起来。刚才还很遥远的东西,现在一下子近在眼前了。我看到一群胡狼向我涌来,它们眼睛一闪一闪地放出一种黯淡的金光,那细长的身躯,仿佛是在鞭子的指挥下有节奏地、灵活地运动着。
其中一只胡狼从我的背后挤过来,然后钻入我的臂下,和我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它似乎很需要我身体的热量。之后这只胡狼来到我面前,几乎贴着脸面对我说:“我是这一带最老的亚洲胡狼,很幸运还能在这里向你问好。我差不多已经不抱希望了,因为很久很久以来我们都在期盼着你,我的母亲等待过你,她的母亲以及母亲的母亲以至全部亚洲胡狼的母亲都等待过你。请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