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豁地发现,原来他并不是坐在四平八稳的书桌后面,而是坐在一条长凳上面,中衣斜敞,绮带飘垂,漆黑的长发飘在铺着锦缎的长凳之上,俊朗的面容眼神晦暗未明。
我略望了眼,就不敢再望他,只把头垂了下来,却看清楚了他坐着的那个长凳。我既是尚宫,自然对宫中各种摆设了如指掌,对于不应该存在于宫中的摆设自然也一清二楚,这个长凳,刚好一人身长大小,无扶无边,用椿木打造,比一般的长凳却多了两条腿,唤作春凳,却不是用春木打造才称之为春凳,却是民间用于夫妻之途的,宫中自然不会有种粗鄙的东西,司设房也从未制过这样东西。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过来坐下!”
我感觉他的语气和手势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神情,但我视而不见,依旧保持笑容向他行了一礼,我既是罪人,不论他给我什么样的惩罚我都要甘之如饴,他对我不好,这才是理所当然,如果他对我好了,我反而要反复猜测他到底会用其它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