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刚才麻烦您,已经是一件极愚蠢的事情,”公爵喃喃地说,“而况您现在……再见吧!”
“但是我不能,老弟,我不能放您走!”将军喊道,“一个寡妇,一个家庭的母亲,她弹奏着的心弦在我的整个身心里引起共鸣。拜访她只用五分钟,我到这一家用不着客气,我几乎完全住在这里。等我洗一洗脸,好好打扮一下,咱们再坐马车到大戏院去。您应该相信,今天整个晚上我都需要您……就在这所房子里,我们已经到了……科利亚,你已经来了吗?玛尔法·鲍里索夫娜在不在家?你莫非也是刚到吗?”
“不是的,”科利亚回答说(他恰巧在大门口撞上他们),“我早就在这里,陪着伊波利特,他的病不见好,今天早晨就躺下了。我现在到小铺去买纸牌。玛尔法·鲍里索夫娜等候您呢。不过,爸爸,您怎么又这样了!……”科利亚说时,仔细察看将军走路和站着的样子,“既然这样,我们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