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瞧那儿!”我说,“看见那个白人了吗?还是我在做梦?”
亨利爵士盯着他看,古德也盯着他看,突然间那个瘸腿大胡子的白人迸出一声长号,然后跌跌撞撞地向我们冲过来。快到跟前的时候他仿佛晕了似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亨利一步跨到他跟前。
“上帝啊!”他大叫道,“是我弟弟乔治!”
听到这动静,从草屋里又跑出个披着兽皮的人,他提着枪冲我们奔过来。一看见我,他也大叫出来。
“马楚马乍恩,”他叫着,“你认不出我了吗,先生?我是猎人吉姆呀!我弄丢了你写给主人的信。我们困在这儿都已经两年啦。”说着那家伙一下倒在我脚下,在地上高兴得直打滚。
“你这蠢货!”我说,“真该拿皮鞭好好抽你一顿!”
这时大胡子男人醒了,他坐起身来,双手和亨利紧紧地握在一起,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管他们以前有过怎样的争执——我猜想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我从来没问过——现在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老伙计,”亨利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我翻过了所罗门山脉来找你,到最后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竟能在这沙漠里遇见你,真是一场奇遇啊!”
“大约两年前,我本来也想要翻越所罗门山脉,”乔治回答,他好久没机会开口,说话断断续续、磕磕巴巴,“但走到这里的时候被一块大石头砸断了腿,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只好窝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