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静月师太请来给您瞧病的郎中。”沈澜弦笑道。
“多谢您了小郎中,我……我好像是睡了很久?”
“嗯,您昏迷了多年。”
“我这是怎么了呀?”
“误食了毒物。”
“唉呀,这可如何了得?幸好有您呀,多谢了。”
“医者本份罢了。”
沈澜弦静静地看着这位美丽的妇人。
以前她对自己不是这样的,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是这样。
她是怎么看自己的?
像是带着恨,也像是带着眷恋,把自己当她儿子的时候,疼爱有加,可一旦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的时候,就恨如仇家。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现在,他要用心地照顾沈非念,用心地赎罪。
若不是自己上无水岛取半瞬寒丝,沈非念未必会去岛上。
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已经不想再去追问是谁把他一步步逼到如今田地,他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沈非念醒过来。
跟静月师太交代了几句后,沈澜弦便离开了尼姑庵。
静月师太叫住他,问:“沈公子,真的不准备说出真相吗?”
“不知真相的人,往往是幸福的,就让她在您这里颐养天年吧。”沈澜弦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静月师太叹气,“阿弥陀佛。”
而顾执渊却见的故人,则是迟恕和严绍川。
他们要谈的事情,也严肃得多,不可逃避。
“说来都是我的过失,大军压境之下,我竟还让晏宗文逃了。”严绍川皱眉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