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颜忍着鼻子的酸意,袖笼中的手紧紧攥着,让自己不要抖,“叔父是错了,但他也已用命了结。叔父徇私,只是为了劝阻兄长,并未帮助五刀会有任何掩护,他一直都在与五刀会为敌,最终做到去用命换兄长的弃暗投明!”
“但是王法公堂上不认你的这些话,只认证据,天下人也只看到证据,事实如何没人冤枉了你们!朝廷若张榜公文,谁不信?”韩侂胄拍拍桌上的册子,“慕成安若无半点徇私,早就抓获重犯慕容寅晟,五刀会一案便能早一日破获,哪里还有临安城的那一闹?他们多留一日,又会增多少危险?!”
“既然话说于此,韩大人打算怎样?”
慕清颜知道与韩侂胄分辩不通,便不再争辩,毕竟一份份证据都在他的手中,又如何争辩的了?
“慕成安隐瞒不报,维护朝廷重犯,此乃大罪,不仅他当受惩,也该株连家人受制,必然也包括你!还有那个慕容寅晟……慕景彦,人虽死,但罪大恶极,不罚不足以告慰众多被害的无辜者。惩罚死人,以儆效尤的手段之一便是掘坟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