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当了十年首相之后,他拥有一整层楼最新型的电脑,以及一整组研究各方面问题的工作人员。
出于必要,除了雨果与他自己之外,研究人员都只能了解各人直接负责的问题,对其他部分则不大清楚。在心理史学这座巨大的山脉中,他们每个人仅在某个小峡谷或矿脉露头工作,唯有谢顿与雨果看得见整座山脉。甚至他们两人也看不太清楚,它的顶峰都隐藏在云端,山坡则全被浓雾遮掩。
当然,铎丝·凡纳比里说得对,他必须开始引领研究人员深入整个神秘的国度。心理史学技术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再是两个人所能掌握的。而且谢顿渐渐上了年纪,即使他能再活好几十年,最有成就的黄金岁月当然早已成为过去。
就连雨果,也差一个月就要满三十九岁。虽然仍算年轻,对一位数学家而言却可能并不尽然。而且他研究这个问题的历史,几乎与谢顿同样长久,他作出创见与神来之笔的能力或许也在走下坡。
雨果看到他进来,便起身向他走过去。谢顿则以怜爱的目光望着他——雨果与谢顿的养子芮奇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达尔人。然而,尽管拥有强壮的体格与粗短的身材,如今他似乎一点也不像达尔人。他没有了两撇八字胡,他没有了那种口音,总之,他似乎不再有任何一种达尔意识。他甚至对九九·久瑞南的诱惑也无动于衷,虽然久瑞南曾经彻底打动达尔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