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卿生还是很快就挣脱了那些阴冷的质问,她看着盛莹,笑一笑。
我送你回去。
盛莹是个很“兴奋”的女孩,如果卿生一定要用个词语形容盛莹的话,她觉得并没有比“兴奋”两个字更加适合盛莹的词语。我们身边也许会出现很多的人,他们探头探脑的,隐藏自己和窥望你,可往往这些人最终都不会让你嫌弃,也许会发生仇恨,但总有一个念头——不结仇该多好。
卿生不是想和盛莹结仇,但这一天,盛莹把她吓一跳。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就是房东雇请的阿姨来打扫下卫生,顺便确定有没有发生意外,阿姨和盛莹聊了几句话,彼此确定都是能够交道的人,连电话都没留,说了再见,可是阿姨回家途中,差点被小电驴撞到,阿姨闪伤了腰,工伤了。
卿生接到房东电话,说是会安排另外的人打扫清洁,但这个时候盛莹忽然就跪下了。
所求的无非多一份工作,盛莹很干脆:“我需要钱。”
让卿生感觉恐慌的是,她当时接电话含糊其辞,盛莹却知道了阿姨的伤情。
她看见的是盛莹黑白分明的眼睛,特别美的眼睛,充斥着一点湿意,没有泛红,她跪着,她的嘴唇实在太小巧也太丰厚,她微微一笑,就像有春风开始拂荡在这个躁热的季节,从海里到江里,一节节的风,它们都那么小心翼翼了,但人是很狂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