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好像沉默了许久,季茹就这么安静地靠坐在床头,床边坐着严云和季杰军,三个人没有人说话,都沉默着,像是在等着一个回应。
良久,一个细小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的静谧。
是季茹的声音:
“我想去见一次温谨之,然后我不会再去找他,我会听你们的话,好好考学,为自己着想。”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像是一块可以随时打破的薄冰,脆弱到不堪一击。
季杰军沉默地点了点头,严云叹了口气,说:“明天去吧,今天不行。”
“为什么?”季茹侧头看她。
“因为他还没醒。”严云缓缓地说。
“他…怎么了?”
“因为你窒息晕倒了,大家就先把你送到医院,安顿好了之后,那孩子也忽然晕倒,也是在那个时候,大家才发现他黑色外套下的刀口。”
“他的手术做了很久,现在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明天就该醒了。”
“好…我知道了。”
季茹垂下头,鼻尖酸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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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那场大雨后的第二天了,这一晚的夜空格外的清朗,月亮悬在上面,周围点缀着些许繁星,看样子,明天应该是个晴天。
独属于夏季的燥热在雨后又一点点地侵蚀而来,风里含着不知名花的香气,渗过那半开的窗户,飘荡在病房里。
这是个单人的病房,这里面只有季茹一个病人,房间里还有一个小沙发,严云晚上就卧在小沙发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