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祐瞪他一眼,喉咙快要鲠死人了。
敢情他慷慨激昂地陈述了那么长一串,他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受不了他对这么严肃的事反应这么冷淡,元祐沉着脸把茶盏往下一拍,恨声不已。
“天禄,赵绵泽步步紧逼,北狄和兀良汗也虎视眈眈,南有虎,北有狼……你是真的忍得下去?行,就算你能忍,他们哪一个又是省油的灯,能由着你龟缩在北平?你可晓得再不作为的结果是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冷静。”赵樽再使眼色让郑二宝为他续水。
“天禄!”元祐恼了。
“喝水!”赵樽语气淡然。
“……”
如今三番两次,元祐规劝的话虽然说了一堆,但肚子也被他灌满了茶水,恨得牙根咬咬,“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樽神情自若地瞟他一眼,“继续说。”
“……还说什么?”元祐肺都快气炸了,再次起身,“我先去方便一下,回头再与你扯。”
“等等!”赵樽止住他,“不许方便。”
“啥?”元祐以为自家耳朵听岔了,“天禄,你啥意思?”
“字面意思。”赵樽说罢,一本正经地朝屋外喊了一声,“甲一,让人拦住小公爷,不许他去方便。”
不让他方便,这不是整人么?赵樽不是这么不靠谱儿的人,元祐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直视是他与夏初七相处太久,脑子也变得不正常,恨得牙根儿都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