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妻子,她甚至这两年丈夫身体给他带来了多少疼痛,所以,她想不出让他挣脱病痛的理由。
他们用了一晚上好好道别,然后早上他送她出门去买菜,她目送他告别这个世界。
郑太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苏舒,“如果可以的话,请替我们把这个带回去,在京市的哪个公园找棵树埋了。”
“这是?”苏舒接过哑着声问着。
“这是我和他结婚时候剪下的一缕头发,那时候盼的是白头偕老。”郑太太苦笑,“身在异乡,若能让这一缕发丝回到自己的故乡也是一种寄托,盼着,人死了若是真有灵魂,还能顺着这一缕头发找回去,至少灵魂能回到故国。”
苏舒眼泪决堤,“郑太太,这个香囊您留着,留着哪一日,您亲自带回故乡去埋在郑教授的坟里。”
苏舒伸手紧紧握住郑太太的手,“您信不信我?您若是信我,明天早上我来取走郑教授的骨灰,明天我先带郑教授回去,然后我们在国内等您,苏氏集团会帮您,相关部门也会帮您,您耐心等一等,要不了太长时间,您就能回国和郑教授团聚,您就能回到你们的故乡,见到你们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