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辛的神色巧妙得当地隐没在了黑暗中,加上她语气向来淡漠,较之于叶笙,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番话说来,当真是平平如水,不见半分情真意切。
叶笙右手牢牢地蜷在袖子里,丝毫没有受伤的颓势之气,袖上的血迹孤零零地躺着,包裹着冰冷的腥味,又漠然地滴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曾经恨不得吃遍天下所有刀伤箭伤的叶笙世子自然不会将这点伤放在眼里,更不会脆弱地需要旁人来给他上药包扎,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最忌讳且不屑的,就是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在旁人跟前,那样会让他觉得尤其窝囊,以前是这样,现在也如此。
叶笙自然知道谭辛是在提醒他,却还是习惯性地冷哼一声:“多事。”
这句‘多事’也不知是在数落谭辛多管闲事,还是数落她的小题大做,总之,听惯了他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语,谭辛已经没那么在意他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