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受伤,伤处皆明显,有经验的仵作一摸便知是否为致死伤,是否有破裂粉碎,方才此仵作也说了伤处情况,看样子不是没有经验之人……
所以这当众开颅的意图还真是值得推敲。
因圣驾在,故意卖弄?他一仵作,身份低贱,应当不敢,也没这脑子。
若是晋王授意……目的又是什么?
为震摄他?笑话!
宁宣思绪万千,一时又理不出个头绪来,于是目光落在那仵作面上。
只见“他”浓眉紧蹙,因常时间的弯腰,额角已有一层细汗,而‘他’一双眼睛半眯着,仿佛任何线索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份自信笃定,非一般人能达到。
再见云衍,眯着眸子,面上竟流露出喜色,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什么触目惊心,骇人莫名的开颅,而是看到那仵作在打磨一块价值连城的碧玉奇石,因技术炉火纯青而赏心悦目。
此人,当真是魔怔了。
莫非……宁宣大胆猜想,他不会是真看上这仵作了吧?
不不不,那晚在云衍院子里的,分明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