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锦初没有看到他的嘴角动了一下,像是很高兴,却又不敢情真意切地表现出来,似乎怕惊扰这一个美梦,喉结上下动了动,才将那即将浮于唇边的笑咽了大半下去。
当日午后,依照萧仁所说,在征得叶长清同意之后,药馆又请来了司马南。
显而易见,司马南是所有人公认得爱看戏曲,看过的戏曲也是最多,事关编戏,大家一致决定让她来做主。
“既然咱们的目标是让小国主恢复记忆,天后的时限尚剩一半,那么接下来三日微微与行知都得按本宫设计行事。”
“根据行知提供的线索,赞松的父亲是吐蕃大王子,母亲则是自小便跟在大王子身边的侍女。大王子,就是那个三十岁惨死在吐蕃内战中的倒霉蛋,虽个性刚愎自用却也是出了名的痴情种,开窍之后身边竟只有这一个女人。那侍女在大王子离世不久便殉主而亡,赞松是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孩子。”
花厅之中人声顿歇,人人屏神敛气,望向宛若登上戏台的司马南讲起这对苦命鸳鸯,或低眉喟叹,或轻轻颔首,或垂首沉思。
司马南自顾自说明前情因果之后,又急人之所急地握着沓竹简,个个依次摆在桌上讲起三日重点安排。
“便以吐蕃来访依旧作为开端,头一日,微微与行知带赞松去骑马,赞松的马术是父亲一手所教,让他重享父母之爱、家庭之乐;第二日,带赞松去看戏,由戏入戏,进一步加深他对你二人的信任;第三日,是临门一脚的重头戏,带赞松重返使臣馆,故地重游,以毒攻毒,令他重新想起那一日发生之事,便让此案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