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羞恼万分,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承哲的目光仍游离在她的身上,带着一丝不屑,带着一丝戏谑,带着一丝冷漠。此时此刻的她在他的眼里,俨然是一只猫爪下的老鼠。
夜飞雪的心在他这样的凌迟的目光下被割成了一片一片,被绞成了一堆粉末,寒冷、疲倦、凄惶、愤怒,心碎神伤,却逼得她勇敢的抬起头来,与他的目光相触。她在棉被里傲然的挺了挺身子,仿佛现在她身上披的不是件厚重的棉被,而是世上最华丽的衣服一般,她冷漠地、淡然地问道:“臣妾自知罪该万死,不知皇上想要如何处置臣妾呢?”
“处置?呵呵……”承哲连声冷笑:“怎么,你也知道你自己罪该万死吗?可为什么,你明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可你面对朕的时候,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改之意呢?”
“不知皇上想让臣妾怎么个悔改法?”夜飞雪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因为她不知道接下去她会面对怎样一个变数,怎么一个危难。
承哲低低地冷笑一声,也不表态,自如地站起身,淡然道:“檀木屏封后有些衣物,你去把它们穿起来。”
穿衣服?天呐,她现在连动都动不了,更毋论站起来去穿衣服了。
好吧……唯有如此了!
夜飞雪吭嗤吭嗤费力地从地上打了几个滚,好不容易才把被子弄得松了些,这才得已爬起来。然后,她托着厚重的棉被向他一屈身,行了个简单的礼,再向个木偶更像个僵尸似地向檀木屏封后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