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诚妃的语气,凌儿便心中有数了——必然是因为如贵人今日这一句话的缘故:“娘娘,您冷静些,别先失了自己的心智。这些不过是如贵人打听到的闲话罢了,哪里就值得您认真了呢!”
“这么说,你也知晓我是为什么心慌了?”诚妃忽然冷了脸色,方才的慌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杀意与决绝。
凌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告饶:“娘娘恕罪啊,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跟着您以来,只懂得一件事,便是替娘娘分忧,好生伺候娘娘,其余的事儿,奴婢当真没往心里去,更无从与旁人说起,还请娘娘饶恕啊。”
“从来多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如贵人便是这样的人。”诚妃收回了目光,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多嘴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在宫里度日,唯独少看少听少说的本分之人才能命长。你自己心里有数也就是了。”
凌儿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只怕一张嘴便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了。纵然如此,她却也不能不冷静,遂道:“娘娘安心便是,奴婢从来只会按您的吩咐办事儿,这就为您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诚妃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天色晚了,本宫也乏了。你先退下吧!”
从头皮到脚底,凌儿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刺骨的寒意。自打娉儿死了,后宫里最清楚当年之事的,莫过于她一个人。若是诚妃当真想要将此事长埋地下,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连同她一并处置。唯有长眠之人才不会道出不可告人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