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无异于一场宏大的战争.那是女人才明白的战争,王君华是有夫之妇尚不足为惧,花溶,可是一介寡妇.如果她真的投靠四太子,岂不成了自己的头号大敌?她拿不准自己该以女主人的身份,还是其他身份——心里暗自祈祷上天保佑,灵药啊,灵药啊,但愿四太子的心里被控制,只有自己一人,其他女人,都是粪土.
花溶搂着儿子,陆文龙小小年纪,但并不多话,除了不停喊“妈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金兀术,在一边见她们母子重逢的情景,眼里竟忍不住一丝酸楚.此时此刻,花溶的目光何等温柔,脸上的笑容何等亲切,毫无伪饰,真正慈爱,也难怪儿子这些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他淡淡说:“花溶,你的帐篷搭好了.”
花溶拉着儿子的手,这才抬眼看他:“四太子,既然我到了这里,岂有不见见故人之理?”
金兀术一怔,又一喜,大声说:“立刻备宴,为小王子的妈妈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