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家知道手机对面换了人,声音里有一丝哀求。
“先生,您能不能劝劝老先生,不要参加宴会了。”
“怎么了?”
“老先生又吐血了,现在很虚弱。”
“他的意思呢?”
“他的意思是参加。”
“那就参加。”
“可...”梁管家还想说什么,陆渊压低声音问:“不趁现在让他作,难道等到入土为安了再作?”
陆渊语气寡淡,说出的话也有点不近人情:“你自己看看他还有多少日子可活,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忤逆他,让他不痛快。”
梁管家无力反驳。
他收起电话,看着老爷子倔强的目光,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帮他换了套干净衣服。
深蓝色的中山装本来就不提气色,再加上面容枯槁的面容,看着跟死人没两样。
他气息有些不稳。
说话时,像是漏风的风箱,但他仍旧忍不住揶揄梁管家。
“我说什么,阿渊不会管我死活的。”
梁管家又叹息:“他毕竟是您儿子,怎么可能不关心,不关心不会从二少爷手中拼死将您救出。”
“他那是怕我给他惹麻烦。”
“怕麻烦是原因之一,但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梁管家坚持:“先生的手段咱们都见识过,二少爷玩不过他。”
听了这话,老爷子明显高兴起来。
人之将死。
就爱听点好听的,哪怕是骗他的都行。
梁管家无奈推着陆老爷子前往会客楼。
主楼和会客楼之间隔着一个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