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说:“不知道妈犯了什么毛病。她慌得那样厉害,简直就像一只跳蚤钻进了耳朵的狗。人家看看行李要不了多大工夫,她偏说奶奶病了,现在又说奶奶没什么。我真摸不透她的主意。她这样是不对的。万一她在路上把脑子累出毛病了,那可怎么好!”
爸说:“妈差不多还是像她小时候的脾气一样。她当时泼辣得很,什么都不怕。我以为她有几个孩子,又要忙着干活,总该可以治掉她的毛病了,谁知还是不行。唉!那天她拿起铁扳手来的时候,老实说,我真不敢从她手上夺过来。”
“我不知道她犯了什么毛病,”汤姆说,“也许她只不过是累坏了。”
奥尔说:“让我把车子一路开过去,我决不叫苦。我把全副精神都放在这辆车子上了。”
汤姆说:“,你挑这辆车子挑得真好。我们开着这辆车,没出过什么毛病。”
他们整夜都在那热腾腾的黑暗中穿行,长尾兔蹿进车灯的光里,又迈着长步跳开了。当莫哈韦的灯光出现在前面的时候,曙光已经在他们后面上来了。曙光照出了西方高高的群山。他们在莫哈韦加了水和油,慢慢地爬进那些大山,于是他们周围的天便全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