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坯!你竟这样理解吗?”
“这全是因为契尔马什涅而起的。对不起!您准备到莫斯科去,您的父亲一再请您到契尔马什涅去一趟,您都坚决拒绝!但只凭我说了一句傻话,您却忽然竟答应了!可您为什么当时要答应到契尔马什涅去?您既然不到莫斯科去,却只由于我说了一句话,就无缘无故地到契尔马什涅去,那么可见您自然是希望我干出点什么事情来的。”
“不,我赌咒,不是的!”伊凡气得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
“怎么不呢?如果不是这样,您既是您父亲的儿子,听了我当时所说的那些话,应该首先把我送警察局,揍一顿,至少当场打我一个耳光,但对不起,您正相反,非但一点也不生气,还立刻好心地完全照我十分愚蠢的傻话做,当时就动身走了。这是十分荒诞的事,因为您本应该留在这里,保护您父亲的生命的。根据这些,我怎么能不下这样的断语呢?”
伊凡皱眉蹙额地坐在那里,两手痉挛地握着拳紧抵着膝头。
“可惜当时没有打你的耳光。”他苦笑着说,“当时我不能把你送警察局:因为没有人能相信我,再说叫我告你什么罪名呢?但是耳光是可以打的,可惜我没有想到,虽然打耳光已被禁止,但是我一定要把你的狗脸打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