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曰茶馆,但在石垣町,每个茶馆都有七八个卖色的女人。对于衣着考究的客人,我记住岛原妓院的风习,在交杯换盏方面做得很出色。所以上京的高官显宦们,都说我是伶俐有趣的人。那时我跟号称“四天王”的愿西弥七、神乐庄左卫门、乱酒与左卫门、鹦鹉吉兵卫等,学习应酬客人的方法和做帮闲的要领。斟酒举杯啦,玩笑话啦,都自然学来了。在这方面变得圆滑周到。
可是,不知不觉间,我的姿态又变丑陋了,被那家茶馆辞退。我想,同样是卖身,没什么差别吧?到园町、八坂去了。但这里和别处不同,特别忙乱。隔着帘子喊“请到这边来!”声音娇滴滴的,连自己都觉得可耻。
到这里来的,有从清水到坂下,既上坡又下坡,五次七次地对比着嫖妓,累得精疲力竭的人。一起来的人,有做白银手工艺品的手艺人和葺房顶的工匠。其中一人是来散心的,另一个人似乎看着天气情况事先商量好了,取了一人一份的两目银子外出游玩。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谓“石块上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