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司徒信拉住了。
她当下就是一个擒拿,试图将司徒信的手臂反剪。
司徒信的武功差,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本以为可以轻易制服。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握着她的手,却像铜浇铁铸一样,纹丝不动。
两个人在窗根下偷听,窗纸泻出来的灯光映照在司徒信的半张脸上。程云秀看过去,恍然间发现司徒信的脸色是惨白的。
像是个没有血色的死人。
她愣了片刻,又立即想到沈鸣鸢的困境,压低声音对司徒信说:“你放我进去,天枢军中根本没有这号人,我要去跟他们说个明白!”
“卢孝文既然敢这么做,那就证明他准备充分。就算你知道天枢军没有这个刘猛,可若是这个名字出现在兵部的档案中,你又哪里说得清?”
“伪造兵士的档案,他怎么敢?”
“他怎么不敢?”司徒信笑得有些轻蔑,“他在兵部任职,在名目上增删一个名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了扳倒你家殿下,你觉得他会给自己留破绽吗?”
程云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徒信言之有理,她无言以对,只能问:“这可如何是好?”
“你家殿下那么鸡贼的人,肯定不会轻易上道,别急,看看再说。”
-
沈鸣鸢练武十几年,内息平稳,中气十足。她跪在殿前平静开口,声音却能传到大殿的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