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那躺椅拖到门边,脱了鞋子踩上去,想去瞧瞧那铃铛到底是不是哑的,可她到底是矮了些,她就算站在椅子上,也只能高高扬着脖子,使劲往那黄铜铃铛里去看。
可即便如此,依然瞧的并不清楚,她只好伸出一只手到铃铛里面去,于是她便一手扶着墙,身子后仰,再后仰,可就在这时,食指还未碰到铃铛,椅子却一动,刹那间温鱼便稳不住身形,眼看着就要跌落了!
忽而,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上。
顾宴也不过是在她后腰处一托,便让温鱼恰好稳住了身形,他手掌宽大,十指更是修长,然而更衬得温鱼腰身盈盈一握,顾宴侧过头去,耳尖微热。
然而温鱼显然是毫无发觉,她伸手摸了摸那铃铛,确定是哑的,又揪着铃铛内部看了看,看见一坨白白的浆糊。
——说是让他们扯铃铛,铃铛里面却全是浆糊堵住了,逗人玩呢?
“里面是浆糊,嘶……这墙角是不是有血?”温鱼隐约觉得天花板角落处好像有暗红色血迹,但她实在太矮,这样也看不清。
温鱼说完这句话,顾宴便觉得掌中一轻,温鱼手肘撑着他的肩膀,利落的跳了下来,顾宴下意识去扶她,可温鱼落地便站稳了。
温鱼落地后,脸颊带了点微红。
顾宴沉沉看了她一眼,撩袍自己站上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