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连这点公平正义都不愿给她,不愿怜惜她,有什么资格问她愿不愿认你,想不想见你?”
陆老夫人又噎住了,但是又说不出还为明镜主持公道,处置她儿子儿媳的话。
谢宜笑轻笑了一声,仿若是讥讽不屑。
陆老夫人当然不会为明镜主持公道了,儿子是她亲生的,而且现在又有了孙子孙女,就算是她对明镜有愧,却也只是心中有愧而已,纵使她能哭瞎了眼睛,能在佛前祈祷忏悔十几年,却也不会去动自己的儿子。
甚至当年她那个儿子下毒杀妻,她知道之后,选择了为其遮掩。
明镜这一辈子都不会认她,也不会原谅她,纵使她在佛前跪五百年忏悔。
“既然事情已经谈好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谢宜笑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而后转身离开,自她进门以来,连坐都不曾坐下,茶也没用上。
“多谢陆老夫人款待,茶我也不喝了,您自个慢慢品好了。”
陆老夫人看着一行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瘫了一样,一动不动,最后忍不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最后失声哭出声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就不应该!若不然也不会......”
“她说得不错,是我恩将仇报,是我的错!”
她忍不住伸手捶自己的胸口,痛哭不已:“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那是我儿子啊!我能怎么办!让他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