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房的库房里有一架,”那人回答,“这案子要用那个处理吗?”他指着那石头绞刑架问。
“是的。”
“哈哈!”那人大笑一声,笑得比特里斯丹更加狰狞,“我们费不了多大事的。”
“赶快!”特里斯丹说,“以后再笑吧。”
然而,隐修女自从特里斯丹看见女儿,而且又失去了一切希望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她把半死不活的可怜姑娘丢在屋角,自己又跑去站在窗口,两只手像利爪一般抓住窗台。人们看见她就这样用疯狂、野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些兵士。当昂里耶·库赞走到她的小屋跟前时,她恶狠狠地看着他,吓得他直往后退。
“大人,”他回身去问特里斯丹,“该抓哪一个呀?”
“年轻的那一个。”
“好极了,因为老的那个似乎不好惹。”
“可怜的牵山羊的跳舞姑娘!”年老的巡逻兵说。
昂里耶·库赞走近窗前。隐修女的目光使他垂下了眼帘。他怯生生地说:“太太……”
她用极低的极端愤怒的声音打断他说:“你要干吗?”
“不是抓您,是抓另外一个。”
“另外哪个?”
“年轻的那个。”
她摇着头嚷了起来:“没有别人了!没有别人了!没有别人了!”
“有!”刽子手又说,“这您很清楚。让我抓那个年轻的。我并不想伤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