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个唤作导弥的人当先起身,道:“诸位乡里乡亲,今日柳兄弟被郡兵伤至如此,妻女无踪。我等虽说不曾大祸加身,可柳兄弟也是代我等受过。今日我等若不站出来评说事理,只怕明日郡兵再来扰民之事就要加诸我等身上了。”
另外一个显然是知晓敲鼓汉子内情的,受到先头那汉子开口,如同受到鼓舞。这名作连缶的汉子起身同样呼喝道:“这位兄台所言正是此理。诸位,我等同在一城,自当同气连枝。郡兵身为乡兵,竟敢为祸乡里,掳掠他人妻女。今日我等若不助柳兄弟讨这公道,救回嫂夫人侄女儿,只怕明日,那郡兵再为祸之时就要加到我们身上了啊!”
有了出头鸟,其余人也有了勇气说出胸中郁结。
一个一身简衣,读书人模样的人点头道:“的确是这么个理。想那郡兵往日在军营之中还算安稳。可不过换了何使君做主,今日就没了章法条例。前日我那邻居出街做买卖,平白就少了十个大钱的物件没付。这等强买强卖还能忍下,若是如这柳大连妻女都给掳了,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