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喉咙里就卡了点儿细微的痰音,韩翦连忙拿着痰盂上前,服侍着伺候吐出了两口痰,又喝了两口汤,才见裕丰帝挥了挥手。
韩翦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才走到一半,就听到裕丰帝道:“最近东宫什么动静?”
“皇后娘娘过世,对太子殿下的打击不小,最近都没有什么心情理事,詹事府也十分安静,想来殿下应当要一段时间调整。”
听到这话,裕丰帝眉眼间有些淡淡的,“一个储君,这般不济事如何能行?高家呢?”
“贵妃娘娘那边还是日夜不断地请医问药,七皇子日夜在跟前侍疾,高家在四处打听名医。”
“呵……”裕丰帝轻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叹息什么,目光仍旧又落在已经有些泛青的天边,“罢了,莫要对高家太过苛责,另外……”
“另外,张首辅也差不多该让位了。”
饶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韩翦闻言也不由轻轻抬眼看了一眼窗边的人,语气却还是四平八稳,“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所有人都觉得当今圣上懒政怠政,镇日里只想着求仙问道,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朝廷对黎民没有半点儿爱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