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见状立刻打断,“丁牧云,丁牧云,这里是月旦评,梦夫子还在上头坐着呢,你这样有失风范……”丁牧云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符羽的劝阻,逼急了符羽干脆大声说道,“此题,江川有话要说。”
瞬间,丁牧云便停了下来,就像被道士在脑门上贴了一张定身符,双手还插在腰上,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江川。
江川本不想掺和,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一贯是翩翩君子之风,先朝梦夫子施了一礼,然后又朝周围的同侪施了一礼,礼毕之后,方道:
“学生浅论,仅供诸位做一笑谈尔,在下以为,自古道,立国基,民惟邦本,衣食足,知荣辱,本固邦宁。指百姓安居乐业则国家太平;眼下百姓如何?若三江太平,则百姓安宁,若三江泛滥,则沿岸百姓困苦,倾家有之,离散有之,食不果腹有之,民不聊生有之,故而,三条江贯穿大瑨而过,除了东南青州,尽在三江养育之下,也是三江受灾之地,所以,学生以为,眼下最重要的并非攘外也非安内,而是……”
江川眼神清澈,声音干脆地说出了“立国基”三个字。
符羽目光愣住。
骤然间,从蒲团上一跃而起,“讲得好!我大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立国基,绝不是跟他国开战,也不是一心只想发展贸易这一条路,治理三江,保民心,立国基,这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