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组几对的,连夜又分头四处找。没有结果,疲惫地回到家中,聚满了人,小安徽两口也来了,他老婆哈气连天的。“井生海滨三大...你们先回吧”,实在过意不去,午夜后才走。“别着急”,文革最后还劝呢,眼圈红红的,说归说,都郁郁的。家里老人更是徨徨,又不敢大声哭。一家人热锅蚂蚁一样。侄子高高壮壮的,坐在一边低着头啃手指头,半截塔一样。“哥嫂,你们也先回吧。明天上课呢”,雪君笑了一下说,有气无力的。
茫茫沉夜,四海茫茫。“会不会跑出了咱这”,嘀嘀咕咕中,等待天明。
又寻找了一日,文革思瀚带着人,四处贴广告。市里也撒开了人,又找同学朋友,登了报,公安局的也问了。人海茫茫,几天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一时间陷入了绝望。
“叮铃铃”,手机响。沉静中,中午时分,颤巍巍,是妈妈摸出了‘小灵通’,字儿大个头可不小。
“啊,找到了...”,瞬时涕泗交流,差点没堆萎,仗着身体好,强扶住桌子,黑发乱抖,直画十字,“万能主。菩萨保佑”。一家人炸锅了,“在哪,在哪”,营部眩晕起来,扶住雪君。
“老二部。”妈妈两眼放光,腿动不了,“老教友,以前的阿姨,说看见和江江在一起。江江妈王姨去江江那,发现有个孩子,陌生的孩子,不认识”,哆哆嗦嗦的,几个老人围着。年轻的早跑了。“对了,我们也去”,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