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香炉里能塞什么呢?
凌统领转回眸子,在空中落了一圈,最后凝在腮雪的脖子上,瞳孔微缩。
“腮雪姑娘受伤了!”
凌统领语气骤然收紧,警惕地看向四周,“难道那贼子真在此处?!”
兰溪深叹了一口气。
何止是贼子在此处。
就连监御史的人头也在此处!
可这话,她要如何做解释。
只能敷衍道:“并非是贼子,只是刚才腮雪用剪刀时,不慎划伤了脖颈,不必担忧。”
“至于外面那群监军——”
兰溪话音未落,便听砰的一声,高约一丈的院门被推翻,剧烈的撞击声砸碎了满院的平静。
几十位铁甲禁军,以残暴而粗鲁地方式,破开院门,闯入院内。
最前之人,年纪虽轻,却已是扬州城都尉府的副手,身形高大,一双星眸,射出点点寒芒。
许锃然。
他的父亲曾是扬州都尉贺连捷的至交好友,肝胆相照,生死相许。
可在某次剿匪之时,为了救贺都尉,身陨当场。
许锃然年幼时即丧母,少年时又丧父,再加上许家是北方逃难而来,在扬州城落脚的家族,没有其他旁门亲系,父母离世后,他变成了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