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官差抱拳道:“昨日还有一事,一个妇人来官铺报官,说她的汉子前夜与人出去饮酒,至今未归。卑职问了一番,说是个工坊里伤残的工匠……这种事毕竟不太管得过来,卑职当时没太留意,便叫她回去再等等,兴许汉子就回来了。”
昝居润踱了两步,下令道:“王署令,你立刻回工坊区,签押朱砂咨文,调驻守工坊的将士分别前往黄河各渡口,守在渡口,严查北渡的人!”
甲坊署令王弘小声道:“发生了凶案,开封府知道来查。咱们这样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开封府当然要管,但现在咱们要不计代价做好应急之事。”昝居润一脸严肃,沉声道,“瞧这状况,万一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把咱们的造甲之术窃取了,事关重大!”
他又对一个绿袍官儿道:“你派捕快官差,在市集上查访蛛丝马迹,有没有可疑的人与那伤残工匠来往,若有目击人证,把画像画下来。”
昝居润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但他是客省使,根本管不了那些负责缉拿凶犯、或是驻守关口的官儿;连与他熟悉的甲坊署令王弘也没权限,手里只有少量开封府调给他们驻守工坊区的人马……这事儿最少要开封府府衙里的人出面,才能展开全面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