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教科书一样的标准答案,她笑道:“为什么参不透?”
小喇嘛用手指自己的心脏,表情认真:“心想得太多,想得明白的却少,得不到引导,又找不到归处,所以参不透,所以烦恼。”小喇嘛说完后继续平静地添灯。
她将那句话在心中重复了三遍,站在那儿出神。
添完灯,小喇嘛看了眼庙门外夹杂着雨点的霜雪,偏着头问她:“香客要用杯热茶吗?”
徐离菲的病情在12月下旬急转直下,褚秘书指派着暗中跟随她的人在这时候起了作用,确保她在发病到需要抢救时身在了这片高原最好的医院。
次日褚秘书亲自赶来为她办理转院,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不久的徐离菲平静地制止了他,只道如果可以,能否请聂亦来这里一趟,她有东西需要转交给他。
当晚聂亦便出现在了她的病房中。
徐离菲醒来时才发现聂亦。除了调暗的床头灯以外,单人病房里没有其他光源。
聂亦坐在病床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她其实只能看清他的轮廓,但在褚秘书的看护下,这个时间还能出现在她病房里的人,除了聂亦也不作他想了。
她第一次见聂亦是在病房,那时他赶来为她办理转院,同他最后这场会面也将发生在病房,她心里模糊想着这也算是一种呼应。
这必然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明确测算出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去,但当死亡临近时,人们总是会有知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