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二月,张之洞与陆眉生一起又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朝廷的会考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呢?你说,眉生?”
迎着早春的寒风,坐在车上的之洞紧锁着眉头。
“京城一片混乱,皇上还在热河哩!”
陆眉生显得答非所问。
这时候,迎面又驶来了几辆车子。从行装上看,这又是逃难的大户人家。
“还有人往南逃哩!”
陆眉生看着前方对之洞说。
“看来,京城还不太平。我们还是放慢些行程,打听打听。”
之洞想了一会,说道。
“到哪儿去?”
“我俩先到我老家南皮去,那儿偏僻,在那儿打听清楚京城的情况再说。”
“只有如此了。”
当二人到达南皮时,感到十分意外。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似乎没有受到多少战乱的影响。鸡叫、狗叫、炊烟,依然悠闲地存在着。人们只在茶余饭后谈论着洋人和皇帝,没有太多的忧愁。
二人闲来无事,又静不下来读书,就想着到别处去走走。
之洞忽然说:“山东巡抚文煜是我父亲的朋友,我俩去投奔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