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久白人就会来,在他眼帘里出现的一切只是过渡时期的景象。这不是他们见到的草原的本来面目,也不是草原将要变成的样子,而是真正的空空荡荡——一望无际的草没有人用,占领这片土地的只有残存的野牛、印第安人和猎人。奥古斯塔斯想,这些残存者大部分癫狂、失常,就像那个从山里来的老汉,他夜以继日、无目的地收集牛骨。
“怪不得你在韦科的时候没有被累垮,奥斯。”他既像是对老汉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奥斯既不想说,也不想听。他已装满小车,启程回去了。
“我现在去‘土坯墙’替你杀那个大土匪,”奥古斯塔斯说,“需要什么吗?”
奥斯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但愿他们没有杀死那条狗,”他说,“我喜欢那条狗。是基奥瓦人把它杀了,不是墨西哥人。六个基奥瓦人。”
“那好,我有六发子弹,”奥古斯塔斯说,“也许我会打发他们到你那条狗去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