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不是周末,这个点祖厝里几乎没人了,只剩在院里吃饭的陈荣顺一家子。
满堂醉是福州最出名的一家国营大酒店,连电视台都上好几次,陈荣顺凭着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和多年的工作经验在满堂醉的后厨做掌勺大师傅。
大厅里,满堂醉的总经理正安排人往里头搬东西,这会儿子也没什么旁的人,陈荣顺现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算了,这张老脸算什么,雨帆之后这大半辈子才最重要。
“经理,您现在方便吗?”总经理一看陈荣顺这是有事要办,看那头东西办的差不多,把他往办公室里带。
两人谁也没着急着说话,总经理给陈荣顺冲了壶茶,边冲茶边问他:“怎么了,老陈,瞧你这愁的。”
陈荣顺笑了笑,说:“愁啥愁啊,我这是高兴,我儿子从国外回来了。”
总经理把茶递给陈荣顺,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说:“这是好事啊,雨帆十多年不回来了吧。”他和陈荣顺也是多年交情了,陈雨帆小时候还经常见他,满堂醉是国营大酒店,里头大多都是认识多年、共事多年的老朋友了。
“是啊,可不说吗,他这一回来,我这么多年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总经理对他家那些事也都了解,劝了陈荣顺几句:“你也别把人孩子逼太紧了,当年不就这么着,孩子好不容易还肯回来,你就和他好好处着,慢慢来,反正人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