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浑身都是冷汗。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果然是惊室。”
恐惧之心在落地的一刹那散去,她不停拍着胸口,看着赵樽眯着眼直笑,又没有忍住赞美他。
“赵十九,你太厉害了。”
每一次,每闯过一间石室,她都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那感觉极是快乐。因不知前路如何,所以,她都不会忘记感谢和赞美他。
众人坐在地上歇息,都有些筋疲力尽。
这种疲惫不像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完,出一身冷汗的疲惫。而是一种对未知和惊险所产生的心理效应。战场再可怕,你面对的是人,面对的是刀枪。而这个陵墓里,你永远不会知道,接着会面对什么。
这才是最可怕的。
人在险境,越是接近目标,越是害怕。
歇了片刻,有人轻声发问。
“殿下,还剩两室了,对不对?”
赵樽点了点头,在火把惨淡的光线下,仔细观察着石壁和甬道,一身冷硬的甲胄上,泛着森寒的光芒。
“下一个,是死门。”
一个死字,便足够令人骇然。
出了“惊门”,在通往“死门”的甬道上,无人说话,气氛沉闷而压抑。火光极弱,整个甬道都带着一种恐怖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