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韵之到底还是坐下了,也不敢喝茶,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呈现在了脸上。
第一种情绪,惧怕,光听说绕着韩佑走的,没有哪个朝堂官员上赶着过来送人头。
第二种清楚,决绝,送人头就送人头吧,这儿子他是真整不了,再这么放任自流下去早晚害死全家。
韩佑看向被庄户扔在角落里不断挣扎的舒化,颇为好奇:“刚刚裴先生和我说了,与你舒家关系颇好,无意中向你舒家人透露了关于我仪刀营扩编之事,怎的,想让公子入仪刀营。”
“扑通”一声,半拉屁股刚坐下的舒韵之跪倒在地。
“愿者上钩,愿者上钩。”
韩佑愣住了,与裴麒对视一眼。
王海皱眉问道:“舒大人口中这愿者上钩是何意?”
“不敢隐瞒大统领,不敢隐瞒王县伯,裴先生乃是大统领心腹,如此心志高远之人岂会私自动用山庄工料钱粮,又岂会三番两次去北市赌档败坏您的名声,不过…不过是…总归是我舒家愿者上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