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安得在小客厅门口探了探头,柏蒂-格劳便向伯爵夫人说:“太太,吕西安回来了。”
“那便怎么样,先生?”伯爵夫人的声调叫人说话到了喉咙口也只好咽下去。
“伯爵夫人没有了解我的意思。”柏蒂-格劳用最恭敬的措辞说。“我只是向夫人证明我的忠心。夫人一手提拔的那个名流在安古兰末应当受什么待遇,要请夫人示下。他在这儿不是受人唾弃,便是受人颂扬,没有第三条路。”
路易士·特·奈葛柏里斯还没有想到这个难题,这件事当然与她有关,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过去。代理人逮捕赛夏的计划能否成功,完全取决于伯爵夫人此刻对吕西安的情意。
她摆出一副尊严高傲的态度,说道:“先生,你既然有心归附政府,就该知道政府永远不会错的,这是第一个原则;而女人运用权势的本能,对于她的尊严的感觉,比政府还要强。”
柏蒂-格劳正在不露痕迹,仔细观察伯爵夫人,急忙回答说:“太太,我正是想到这一点。吕西安潦倒不堪的回家。他可以受到欢迎,同时我也能利用人家的欢迎逼他离开安古兰末,因为他的妹子和妹夫被人控告,逼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