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达德尼昂问道。
“看那儿,我都瞧见谁啦?”
“哪儿?”
“街上,就在您这窗子对面,那个门洞里:一个裹着披风的男人。”
“是他!”达德尼昂和那市民不约而同地喊道,两人同时认出了自己要找的人。
“啊!这一回,”达德尼昂一边拔剑一边喊道,“这一回他跑不了啦。”
他抽出长剑,拔腿就往外跑。
在楼梯上,他碰到阿托斯和波尔多斯,他俩是来看他的。两人闪身给他让道,达德尼昂像支箭似的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嘿,你这是去哪儿呀?”两个火枪手同声喊道。
“追牟恩那家伙!”达德尼昂答道,转眼间他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达德尼昂对他的这几位朋友,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他和那个陌生人怎么相遇,以及那位美貌女客怎么出场,陌生人又怎么似乎交给她一封密信的故事。
对这故事,阿托斯的看法是,达德尼昂准是在斗殴中把自己的那封信给弄丢了。在他看来,一个有身份的人——根据达德尼昂的描述,这个陌生人只能是个有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这么下贱,去偷人家一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