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宵道:“我娘说,那日侯爷发话变相给姑娘禁足时,老夫人也是听到的,分明也是在疑心咱们姑娘,倒是二姑娘怎么也不帮着分辨分辨。”
容沨让碧花将她的通身漆黑,刻着忍冬花纹的琴给抱了出来,她单手放在琴弦,指腹轻轻摩擦着:“分辨什么?!父亲决定的事向来是说一不二,就是二姐姐再怎么得父亲喜欢,为着我惹了一身腥,岂不是得不偿失。”
碧花有些气闷地扯着自己的帕子:“那咱们姑娘还那么多次帮了二姑娘,二姑娘这样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铮地一声,从容沨指尖宣泄而出,她淡淡道:“不过是大家各取所需,你也不必有那么多怨言。”
“你们说,会是谁在背后算计了我?”
云宵沉吟片刻道:“若是表姑娘还在,这矛头肯定是指向她,可她离了侯府,现下本就自顾不暇,婢子真想不通会是谁。”
容沨忽地扬起下巴,动人一笑。
碧花道:“姑娘觉得会是谁?”
容沨忽地扬起下巴,莫名一笑:“我也猜不准是谁。传出这疯言疯语来陷害我,不过是想从中获取最大的好处,是谁都不要紧,只要记住她们是自己的敌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