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吸了一口气,靠在床脚,看着头顶的水晶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手机响了,是孙一清的电话,或许是与他并不十分熟悉的原因,我和孙一清说了今天的事。
他说,或许他应该鼓励我,努力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必在意父母的想法,可是,这样明显是自欺欺人,父母和晚辈的关系本就存在,不可能被掩饰,更不可能割舍,他的一个朋友也曾遇到和我一样的问题,那个时候他的确也鼓励她去争取,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我问他后悔的原因,他说,三年时间,那个女孩忙着和父母斗,忙着做婆婆心目中的好儿媳,完全忘了享受自己的生活,失去了真我。与其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己?
我问孙一清是否要坚持,他说,门第观念只是其次,主要问题在于你和高子健,他如果处理得好,你就能少受一点苦;反之,你们会走得曲折。
高子健?高子健现在要处理的问题很多,我舍不得他,舍不得。
我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完之后,我去准备了晚饭。
等到晚上八点钟,门开了,高子健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头发也有些凌乱,衣领处似乎被扯开过,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