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将破裂的玩具与破碎的杯子和奶瓶联系了起来,但是有一个更早期的关联需要一提。正如我们已知的,有时候孩子会对玩具表现出极大的愤怒,并且用非常个人的方式来处理这种愤怒。我想提出的是:他在稍后阶段被观察到的焦虑与罪疚感,都可以追溯到他对玩具所表达的攻击上,特别是当无法取得这些玩具的时候。而其与母亲乳房的关系,还有一个更早的联系,那就是这个乳房未能满足他就被撤回了。因此,对于破碎的杯子或是玻璃杯的焦虑是罪疚感的表现,而此罪疚感关乎的是他首先针对母亲乳房的愤怒与破坏冲动。因此,这个孩子借由象征形成将他的兴趣移置(displace)到了一系列的客体上,[23]从乳房到玩具:奶瓶——玻璃杯——杯子——发声陀螺,并将人际关系与情绪,例如愤怒、怨恨、被害焦虑与抑郁焦虑以及罪疚感转移到了这些客体上。
在前文中我描述了孩子与陌生人有关的焦虑,并且通过那个例子来说明母亲的形象(在此是祖母的形象)分裂为“好”母亲与“坏”母亲;对“坏”母亲的恐惧及对“好”母亲的爱是非常明显的,这些强烈地表现在他的人际关系中。我认为,关系的这两个层面参与了他对破碎事物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