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外人,姰大夫就更不必感到内心难安了。”
傅闻戬淡淡打断他,继而放下茶盏,正襟危坐说道:
“我承认,起先我觉得姰大夫是良人,也希望能与姰大夫结亲,故而对珍琇纠缠姰大夫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未能管教好家妹,为姰大夫带来困扰,此事是我的过失。”
“不过姰大夫既然对珍琇无意,那她要嫁给谁,便与姰大夫无关。”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夫人跟我这个兄长,这样安排,也都是为她好,绝不是害她。”
“这件事,不会再生变故。自此后,姰大夫请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不必再放在心上。”
姰恪被堵得哑口无言。
傅闻戬却已经站起身要走。
他提脚过来,拍了拍姰恪肩。
“这是傅家家事,与你无关。”
“……”
从百善堂出来,傅闻戬坐上车,吩咐副官出城去营地。
想到姰恪的性情真挚,他难免嗤笑摇头。
这叫他还真不忍心再算计姰恪。
不过也不算他不忍心,实在是江四爷太警敏了,比当年的江丰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他手底下做事,真是得处处斟酌思量,半点试探逾越都不能有。
他摇摇头,看向前头的副官。
“等到了澜北,山高皇帝远,我自会寻机提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