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范正庆一代人杰,所思所想又岂是他们能懂的?
既然不得说,那么他们只好依礼拱手道,“恭喜范司正,贺喜范司正!”
此刻,钟载成怔怔地看向范正庆,而范正庆也回头看向他。
两双老眼彼此凝视,都在对方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继而,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纯粹,直冲云霄,经久而不息。
钟瑾元兴奋跑过来,握着秦源的手,笑道,“贤弟,哦不对,我的好妹夫,还能再见你一面着实好极!可惜今日有些事,无法与你把酒同欢!不过你记着,他日你饮酒之时,若有清风拂过,那便是我来陪你啦!”
秦源知钟瑾元心意,他是不会反抗朝廷的,但是他也不会出卖自己,他大抵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哪怕是历经生死无数,在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鼻梁微微一酸,眼前浮现的是初见大哥钟瑾元的一幕幕。
“元大哥,我可以带你们走!”他说道。
“不必!若走,我便不是你的元大哥了!”钟瑾元说得很干脆,甚至脸上挂着微笑。
秦源便知他心意已决,也知钟载成也心意已决。
其实这点,他来的时候就知道。
而他在此刻连认两位岳父,自是因此而为。
于是,他转身,对赵保拱拱手,说道,“执剑使,烦请带话给皇帝及剑奴,所谓祸不及妻儿家人,若是钟家及范司正任何一人有所闪失,我必起大军杀入京城,与他们不死不休!若是他们安好,不日我便一人一剑,只身再入皇城,接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