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你是要来的。”大嘴唇说着,把他的脏圆礼帽从满是皱纹的前额向后推了推。
“我是自己来的,我还想自己待着呢。”杰克气急败坏地说。他站起身,二话没说,拿起瓶子和杯子朝楼梯走去。
这使罗丽娜对大嘴唇极为不满,因为她的房间还很热,她宁愿待在酒吧里,这里至少还有一丝风。
但是杰克如此不悦,她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跟上楼去。离开时,她狠狠地瞪了大嘴唇一眼,吓得他嘴唇都耷拉下来了。
“你为什么这样瞪着我?”他问,“我又没说你的坏话。”
罗丽娜没回答。对付大嘴唇,眼睛比语言更有用。
她刚进屋,杰克就想跟她上床,而且迫不及待。上楼时他喝了半杯酒,每一次他一气喝进许多酒时都会产生这种欲望。他身上很脏,与牛群混了一天不可能不脏。通常他会等着洗个澡,至少也会在脸盆里把脸和手上的脏土洗掉,可这次他不等了。他甚至戴着帽子就去吻她,但没成功。他的帽子和他身上其他部分一样脏,尘土飞进她的鼻孔,她打了个喷嚏。他这么急是不寻常的——他本是爱挑剔的人,连床单不够干净也会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