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着眸子,用另一只手盖住它们,支支吾吾:“没什么,一些旧伤而已。”
她不肯讲,傅时颐也没有追问,默然看了看天上。
“上次那块牌子到底是什么宝贝,你还有多的吗,我也想要。”戚遥微微一笑,“要不你卖我一块?”
她又捏了捏他的衣袖,笑意不减,“你身上还有别的宝贝吗,拿出来看看?”
她总觉得他身上就跟百宝箱似的,时不时就能掏出些出人意料的东西,比如之前的玉佩,再比如上次的铜符。
傅时颐不言一字,单单抛了记眼刀过去。
他扯回衣袖,起身回房,进门前才道了句:“早些休息。”
夜深人静,戚遥吹了烛火躺在地铺上。
她的瞌睡从来没有少过,唯独今天奇了怪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半夜,即使她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睡得也很浅,一个轻微的动静就把她从睡梦中给惊醒了。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
夜里闷热,窗户开着,月光透了进来,屋子里有光亮,不算很黑。
她能看清,映入眼眸的是一张人脸,熟悉的人脸。
他俯着身,离她很近,没有被她突然醒来惊吓到,依旧平静地拉过被子替她盖住她的肩。
“十六了,天天晚上踢被子,好意思?”傅时颐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
“啥?”戚遥眨了眨眼睛,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了半张脸。
他怎么知道她每晚都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