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交易如果早三个月成功,一切都好挽回;夏娃看见久已绝望的事忽然实现,觉得很奇怪,问道:“付款没有问题吗?”
“钱存在我那里了。”柏蒂-格劳毫不含糊的回答。
大卫说:“这竟是魔术了!”他要柏蒂-格劳解释事情怎么会如此顺利。
柏蒂-格劳说:“不是魔术。事情很筒单,乌莫有些商人打算办一份报。”
大卫说:“我可没有办报的权利。”
柏蒂-格劳说:“对你是一回事,对接盘的人又是一回事……不用担心,尽管收钱,卖契上的条款让赛利才去对付,他有办法的。”
夏娃说:“对啊!”
柏蒂-格劳又说:“你答应人家不在安古兰末发行报纸,赛利才的后台老板可以在乌莫发行。”
夏娃眼看不久能拿到三万法郎,不用再为生活发愁,心里飘飘然,已经把合伙契约看作次要的希望。因此对于合同上最后一点争执,赛夏夫妻俩也让步了。长子戈安得坚持发明执照要用他的名字。理由是大卫的权利在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执照无论用哪个合伙人的名义都没有关系。他兄弟还说:“领执照的钱是我老哥的,旅费也是他的,加起来又是两千法郎!要不用他的名字,这笔生意根本不谈了。”可见银钱老虎在每一点上都如愿以偿。四点半左右,合伙契约签了字。长子戈安得很大方,送绐赛夏太太六打刻花刀叉,一条丹诺织的漂亮羊毛披肩,代替佣金,戈安得的意思是要人忘掉过去的争论! 一式两份的契约才交换完毕,卡乡把收清债款的凭据,各种文件,连同吕西安假造的三张该死的本票,交给柏蒂-格劳,忽然驿车公司的一辆货车轰隆隆的开到门前停下,接着高布在楼梯上大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