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文昊冷着脸把药包接过去,‘一夜春’三个大字潦草的写在上面。钟离文昊脸色变得更阴沉了,一夜春出自他的药店,药效他自然清楚。一夜春顾名思义,要春风一夜,这药厉害得很,直到中毒之人疲惫而死。
钟离文昊既气木七给自己下如此下作的毒,又怒憨大连这等毒药也给木七配,只要一想到中此毒的人,如果换成木七,钟离文昊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憨大这个老东西,真是欠教训。
可怜的憨大,大年夜和两个儿子喝了点烧酒,这会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一激灵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拉过被子蒙住头,又呼呼的睡了过去。
完全不知道,有人把自己惦记上了,不过这憨大的确也是无辜,睿王明明说木小姐要什么药都给她,木小姐要求要店里所有的毒药,这一夜春难道不是毒药吗?
这件事,注定要成为冤案了,睿王是主子,他说是谁错就是谁错了。可怜的憨大,因为一包药,被钟离文昊调去樊城做了一名大夫,他最不喜欢把脉施针,他喜欢数银子,每夜听着银子哗啦啦的响声,他睡得特别安稳。
当憨大没日没夜帮人诊病又没有报酬的时候,他敢肯定这件事一定是睿王预谋的,憨大每每这时,只能捋着山羊胡,无语望天,上诉无门。当然这是后话,以后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