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见玄道通走远了,丢下了手里的菜刀,扶在案上捂着剧痛的胸口,额头上的虚汗流了下来。
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冲破了绳子,恢复了自己身上的障眼法,用法力一下子幻化了这些大葱,幸好玄墨也机智地配合才没被玄道通发现。
此时春生已耗尽了气力,只觉得心口剧痛难耐,眼前发黑,身子瘫软了下去了。
春生再次昏迷,急坏了玄墨。柴房里没有像样的床,没有干净的被褥,他便脱了身上的棉袍铺在草铺上,将春生抱了上去。
眼看着春生胸口的衣衫上又渗出了血……
玄墨心急如焚。方才他只是应急,简单地处理雷击的伤口,内服的药效看来也不够,既然他是道医,既然小夏没有害人,便管不了什么人妖有异,男女有别了!
玄墨小心翼翼地掀开了春生的衣衫,肤如凝脂和凡身无异,雪白的肌肤上上赫然一道可怕的雷伤,皮开肉绽,肤色焦黑,伤口极深,不断地淌着鲜血。
玄墨撕掉了新道袍的内衬给春生清理了伤口,重新敷上了新烧的草木灰,翻了翻师父的行囊,也没什么像样的药了,止血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自己。
玄墨从案上找了一把尖刀,将自己的发髻拆了下来,割了一大绺头发,放到砂锅里焖煅制作止血之药。
忙了一阵子,想起晚饭的事不能露馅,便胡乱地用大葱炒了几个鸡蛋,从框子里抓一些干粮随便热了,给那些商人送了过去。